我与笔友萍萍之故事
认识萍萍,源于我的一句刊于某杂志底栏的很哲理性的话。
这句话格言化,加上我的名字与“真诚”谐音的原故,一下子把萍萍吸引了,迷住了,打动了。于是,远在千里之外的萍萍于某个夜晚独坐窗下,咬了很久的笔尖,而且对那句话看了又看,想了又想,才下笔,给我写来了一封既简洁又富有文采的交友信。
收到她的第一封信是在前年的秋冬时节。刚离开家乡,在外求学,思乡之情如酒酽酽,乡愁也如这南国秋冬之风的猛烈与震憾,于是渴盼来信,渴望亲情、乡情与友情的滋润和慰藉。这时,远在苏杭的萍萍来信了,“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悦乎?”读着来信,便欣喜,便兴奋,便有一种不可遏制的激情荡漾心间。
选择在周末,有的时间来梳理思绪,来构思情节,来回忆往事,来抒发感情,一落笔,便如大江之水,一泻千里,未几,洋洋洒洒几大张的回信写好了,郑重地写好信封,郑重地投了出去。
有了书信往来,我和萍萍就成了笔友。
她初三毕业,考上本市一所成人中专,读财会专业,与我入学,与我学制相同,而且,爱好也大同小异。这样,我们共同的语言便多了,信来信往,电话传情,转瞬间,便已一年零六个月了。
时间是酿造友情这坛美酒的最好酒麯。一年来,我俩频频通信,并互寄相片,算是在“静”中认识了对方。她,白晰,稍胖,齐耳发,甜甜的微笑,一副青春学生的俏丽模样,真是“苏杭美女,与众不同”。如今一饱眼福,当心友情窜入爱情。我这样想,便在信中告诉了她。她回信道“别臭美我!友情在眼前,爱情在遥远;珍惜拥有,放弃幻想!”我愈发对她着迷了。
不用问,我比她大,并且大好多。我便与她以兄妹相称,她答应了。在以后的来信中,萍萍就“大哥长,大哥短”的叫个不停,听起来感觉到亲切之中还稍带几分亲昵。我呢?开始称呼她为“阿萍”,但北方人不喜欢广东人这样常带“阿”字的称呼,对我道“人人都叫我萍萍,大哥您也这样叫吧。”“萍萍”,听起来多顺耳的名啊,我便乐得叫开了。后来通了电话,连叫几声“萍萍”,她听到了,就在遥远的那端,“格格”笑个不停,应个不休。
说真的,我竟然喜欢上她了。这种喜欢与爱不同又相同。反正,每次给她写信,与她通话,总有一种心跳的感觉,既激动又兴奋。信也写得非常有灵气,话也讲得非常有条理。有一次,萍萍在电话那端对我说“听大哥您说话,真舒服,真幸福!”
哎哟,我的妈!莫非萍萍也真的喜欢上了这个遥远而“陌生”的大哥?
春三月,收到她寄来的厚厚的信。信里说“大哥,您比我大,又出了社会,既成熟又有经验,可要多帮帮小妹哟!”我抱病给她写了一封长长的信,回答了她在信中提出的诸多问题。在家乡给她打电话时,问她收信否?感觉怎样?她在电话那端传过一声娇柔的话“太好了,谢谢大哥!”
4月13日,是她18岁的生日。前一日,便打电话过去,接话的正是萍萍。“萍萍吗?萍萍,祝你生日快乐!祝你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朝!也祝你长大一岁,成熟一份,可爱一分!”她在那端边笑边应“谢谢大哥的祝福。您的祝福比什么都珍贵,长这么大了,您是第一个从千里之外的他乡打来电话祝贺我的生日的人,我会永远把你记在心里的。不过,大哥,我的生日是在农历四月十三日,而不是公历4月13日。”“这没关系,到了农历四月十三日,我再祝你生日快乐,一年祝你两个生日快乐,好不好?”萍萍又在那边笑了,笑得很开心,很甜蜜,很陶醉。毕竟,关山迢迢,隔不断友情浓浓;时空渺渺,阻不住友情悠悠。